前沿研究 | JDE 土地集体所有制对农业生产力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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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导读：

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农业劳动生产力水平相差巨大。有不少研究指出，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制度是导致这种差异的重要原因。Gottlieb 和Grobovšek 在这篇文章中强调了集体所有的土地制度（communal land tenure system）对于农业劳动生产力的影响。利用动态一般均衡模型，他们发现农地集体所有制造成农村劳动力配置的扭曲和巨大的经济损失。

专题分类：发展与政经 | 产权与劳动力配置

本专题其它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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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unal Land and Agricultural Productivity,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2019, 138: 135-152.

Charles Gottlieb and Jan Grobovšek 

土地集体所有制是在发展中国家常见的土地制度之一。其一大特征是农民只有不完整的地权（land property right are not complete），即土地所有权归集体或者国家。使用土地的农民只被赋予有限的土地流转权（limited transferability）。他们既不能买卖土地，也不能毫无顾忌地出租土地。一旦他们出租土地，其使用权就可能被集体收回（expropriation of land）。

作者指出，集体土地所有制会造成两种配置效率损失。第一，职业选择（occupational choice）会被扭曲。许多本来在非农职业上有比较优势的行为主体可能会为了减少失地的风险而选择务农。这和本专题第一期介绍的文章以及【前沿研究】第3期的原理很相似。第二，农地经营规模会被扭曲。这是因为农民会为了减少失地的风险而减少出租的面积，使得有能力租入土地的农民无法租到足够多的土地。

在一般均衡的框架下，作者考虑技能（productive skill）有差异的劳动者。每一个劳动者有农业和非农两种技能，一个单位的劳动时间，和一些土地的使用权。他们的农业和非农技能服从一个联合分布（joint cumulative distribution）。假设每个劳动者有无限的寿命，他们的目标是最大化无穷多期收入的总折现值。

个体的选择有二，要么务农，要么务工（工资是外生的）。务农的产值服从一个Cobb-Douglas函数。如果最优的土地投入量小于该个体原有的土地，他可以出租土地以获取地租，反之则需缴纳地租。如果他务工，则全部的土地都可以出租以获取地租。

作者假设，在该经济体里，有一部分土地是集体所有，一部分为私有。如果劳动者自耕的土地小于其土地禀赋（endowment of communal land），他有可能会失去全部的禀赋。这个可能性随着自耕面积的减小而增大。被集体收回的土地会被重新分配给个体。作者假设，分到被收回土地的概率随着当前耕作情况和土地禀赋变化。首先，只有当期自耕的农民可以分到被收回的土地。其次，当期土地禀赋越小，分到收回土地的概率越大。另一方面，作者考虑农产品和非农产品的消费者。他们有私有地，可以出租以获取地租。市场出清的条件是农产品和非农产品的供需平衡，土地的使用量等于土地的总量。

作者利用埃塞俄比亚的农户调研数据为该模型的参数赋值。赋值后的拟合结果显示，集体土地的比例越高，农业的生产力越低，地租越高，务工的劳动力也越多。如果完全将集体所有的农地私有化，埃塞俄比亚的GDP将增加9%，而务农劳动力的百分比将减少18个百分点。值得特别注意的是，新增非农劳动力的技能比现有非农劳动力的技能差。这是因为在土地集体所有制下，只有那些非农劳动技能特别高的个体才会选择承受较高的失地风险去务工。当失地风险减少，非农劳动技能不太高的个体也会愿意出租土地去务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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